【梧桐杂文】八泡屎的辩证(组章)
一、八泡屎的辩证
(一)狗揽八泡屎,泡泡舔不净
鄙人何君倬,网名“宁夏贺兰山”,曾经当过几天“码字工”——记者、编辑。又比较喜爱码字,写了一些文章。但大都没有产生过轰动效应。却乐此不疲,不知好歹。曾发表过一二甚至三百万字的(?)文章。
鄙人的拙作,涉猎面较宽,想想大约有小说、散文、报告文学、评论、哲学论文、书稿、电视专题片、演出串场词、科普文章、诗歌、人物传记、企业策划书、企业宣传材料、企业公关材料、快板、数来宝、相声......所涉及的领域有大约保健品、药品、工厂、煤矿、商业企业、民营企业......采访过的人物大概有企业老总、跑堂儿的服务员、老师、国家体操队的教练、普通工人、汽车司机、业务员、会计、知青朋友、作家、音乐家、画家、“杀熟达人”、导游......
鄙人的拙作,虽不成气候,却也是“鄙帚自珍”,时不时还要“孤芳自赏”一下。比如,我曾给一个民营企业写过四篇关于老板的报告文学、一百余篇科普文章和评论。其中,报告文学《多灵多之魂》、《关于鱼脑的变奏》,以及评论《先做人,后做生意》等文章,都曾经产生过较大的影响。大多数人都看不出那是企业软广告。还曾经有著名经济学家对我的文章大加赞赏。我写的科普文章也曾被著名科普学者称之为“作家写的科普文章”。我在1976年发表过的一篇小说,曾被120余家报刊转载。直到2010年还有刊物在转载。
但是,由于我为了生计,什么文章都写,什么领域都要涉猎,因此很多文章都是深度不够,用圈内人士的话说,就是“不够专业”,我的好朋友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,我是“狗揽八泡屎,泡泡舔不净”!这句批判真是鞭挞入里,入木三分!说得太对了!他更为我没能成为“写作大蔓儿”而惋惜。
确实,“术业有专攻”,不在某一领域下苦功、出大力,你就别想得到成功!老朽现在想明白了,我会在自己比较擅长的小小说、散文等体裁上多下点功夫,争取有所突破。
(二)揽了八泡屎,心里好舒坦
前几天,闲来无事,正在梳理自己,突生感慨:一生一事无成,唯有几篇小文可以聊慰平生。感慨之余,信手写了一篇短文《狗揽八泡屎泡泡舔不净》。发到网上后,几位战友相继发表了短文,对我进行了鼓励和肯定。我的郁闷之心一下子就化解开来了。却原来,鄙人也还能忝列文人之列。于是,又重新审视自己,尽量给自己脸上贴金,自己逗自己玩儿。
先是想到自己八岁时写的一篇作文《种树》,便发表在《中国少年报》上;上山下乡到宁夏十三师后又成为最早发表小说的兵团战士之一。返城回到北京后,笔耕不辍,写了一些文章,得过一些奖。光在1987年一年得的奖状就一抽屉也没放下,为北京旅游局撰写的电视专题片《魂系旅游》还在日本获了奖。经我女儿提醒,在“百度”上只要搜“何君倬”三个字,就能搜出1000多条我写过、发表过的文章的条目。由于我曾经给一些企业作过企划;直到现在,还有人找我,重金相聘,给他们写东西......
想到这些,自己就有了一点自信,还有了一些成就感。您看看,战友的鼓励与支持是多么重要呀!
(三)八泡没揽够,还要揽八泡
前些日子,我误入歧途,在《烟雨红尘文学网站》进行了注册,并发表了一百余篇文章,还被其杂文组聘为编辑,心想,在这样一个大型文学网站玩儿,还不心猿意马,抡开了写呗。谁知好景不长,就在我踌躇满志的时候,传来了烟雨红尘因涉黄而被公安机关取缔的消息。幸亏老朽有“狡兔三窟”的功力,在这个网站被取缔之前就注册了另一个规规矩矩的文学网站——江山文学网站,注册伊始还被“梧桐文学社团”聘为编辑,并坐火箭似地荣升为名誉社长。这不又等于揽八泡屎吗!老夫当编辑尚且不知能否胜任,这名誉社长就更没有底了。不过,老朽倒是挺有信心的。什么官儿不是人当的,只要你全心全意了,尽力了,这八泡屎也会成为黄金蛋!您还别拿村长不当干部,老朽就当定了。当然,不合格时,老朽就会自动辞职。这也许是老朽最后揽的八泡屎了,还得尽心尽力,为了心中永不磨灭的追求,拼了!
二、怎么都想不通
前些日子到医院看病,排了将近两个小时队,好不容易轮到我了,诊室外墙上挂着的液晶显示屏上也打出了患者的名字,那明明白白是我。就在我进入诊室的一刹那,我被一个警察拦住了,他指着一个带着手铐,穿着红马甲,马甲上印着“第一看守所”字样的女人说:“先让她看!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。他和另一个女警察就让红马甲坐到了医生对面的椅子上看起病来。嘿,该我了,凭什么让这个女犯人先看呀?她有什么特权!我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,难道还不如一个犯人吗,犯人比好人还牛X吗,犯人也有和首长一样优先看病的特权吗?我想不通。
一天打出租车,的哥跟我聊天,他问我:“我和小偷谁对社会贡献大?”我说:“那当然是您了!”他问:“为什么我一个开黑车的,被警察逮住以后,要罚我八千元。而小偷被警察逮住以后,除了没收他偷来的赃物和钱款后,教育教育就放了,一分钱都不罚,我虽然开黑车没有上税,但是起码我还为老百姓干了点实事呢!小偷呢,他对国家做了什么贡献!为什么就一分钱都不罚,那不是说,小偷比我们这样的黑车司机对国家的贡献还大吗?我想不通!”其实,我也想不通。
看病难,是每一个人都“心领神会”的难事。在北京,虽然你有医保,但是,你选择定点医疗单位只能选择四个(专科医院、中医医院除外),四个以外,哪怕有个医院就在你们家院子里,你去那里看病,也不能给你报销。而且,你在这个医院检查的项目,比如化验血常规,在另外一个医院就不会被承认,哪怕你刚抽完十管血。中国网络那么发达,为什么就不能联网,随便到哪个医院看病都能享受医保,各医院的检查结果都能互相承认呢?我想不通。
马航飞机跑哪儿去了,那么多天,音讯皆无,科技不是发达得不得了了吗,为什么就找不着?我想不通。
我们买那么多美国国债干什么,我想不通。
我一个喝地沟油的草民,管那么多闲事干嘛,我想不通!
三、选择的烦恼
不知诸位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和烦恼,晚饭吃什么?红烧肉太腻,烧茄子油大,素菜没味,饺子老吃都吃烦了。吃饭为了选择而烦恼。 想想我们在兵团的日子,每天有什么可选择的,就是发霉的玉米面熬成的稠糨糊,撒上一点盐和辣椒面就吃,还不能吃太饱,因为粮食是有定量的;
我回到北京以后,也是因为粮食定量问题吃不饱。有一回,妈妈和妹妹包饺子,我和两个弟弟每人都吃了100个以上,妹妹的手包饺子都包肿了,最后也没有吃上几个。记得爸爸请我们一家到新侨饭店吃西餐,我们放开肚皮吃完了回到家里,又每人吃了一碗干饭。 现在呢,是为吃什么、上哪儿吃而烦恼。
前几日为儿子的婚宴就伤透了脑筋。上烤鸭店吧,倒是实惠,大家也爱吃。不过,环境太差,人头攒动,过于喧闹:到会所去吃吧,菜量又过于袖珍,只是环境非常好。得了,就选我家附近的“乙十六会所”吃吧!那里面临红领巾公园,有一片很大的水面,餐厅有独立卫生间,大吊灯,还有一圈沙发作为休息区。菜品质量还说得过去,只是要15%的服务费。烦!
现在,为衣服成堆、穿什么也烦恼。
过去,我们在兵团结婚时,一件的确良褂子就美得屁颠屁颠的,一穿就是十来年。现在,能穿上个十来次不扔就算烧高香了。烦恼!为孙子买衣服,选择就更难了。
现在的中学生,追名牌恐怕是一个社会现象了。我的外孙,本来穿上外婆从早市买的三五十元一件的衣服就很满足了。自从上了初中,喝,讲究起来了,衣服必须是阿迪、耐克的,鞋也一样。他的脚还特别大,穿44号的稍小,穿45号的又稍微大一点,44.5号的北京很多商场、大卖场都没有卖的。他妈妈就出差香港一次,给他买一次44.5号的鞋。选择难呀!烦!
住房子也得选择,也烦。
原来我家住在一个塔楼的十层,有电梯,阳光特充足。为了给儿子置办一套婚房,我们把这套房子给卖了,又贷款买了两套房。选择时也犯了难。一楼吧,太黑,土大,但是不用爬楼;高层吧,阳光倒是挺充足,但是得爬楼,老伴儿身体不好,爬不了楼。那就选一楼吧!选楼层,烦!
坐车吧,上去没有人让座;老打的又贵,也舍不得;地铁站离家远,还得在地铁里倒来倒去。选择交通工具难,烦! 看电视吧,也得选择。老伴儿爱看韩剧和那些无聊的电视剧;我就爱看球和体育比赛。咱别为这打起来呀!选台难,烦! 有一次,人家给送来了同一天的两张不同节目的票。一张是韩国歌星的演唱会的票,还有一张是俄罗斯芭蕾舞团的演出票。这回没得选了,老婆儿看韩星,老头儿看芭蕾。这回不烦了。只有这一回不烦。
细想想,选择难是一种社会的进步。你的选择面大了,说明社会所提供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丰富多彩了,说明你的生活质量提高了,试想想,如果还是八亿人看八个样板戏,还是吃饭掏粮票,那我们的人民还有今天这样的幸福生活吗!选择难,我喜欢!
四、素质问题
关于素质问题,我们已经看得很多了、听得很多了,随地吐痰是素质问题,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是素质问题,排队加塞儿是素质问题,不给宠物狗大便后擦屁股是素质问题,上公交车不给老弱病残让座是素质问题,倒垃圾不分类是素质问题,手机短信不回复是素质问题,唱歌跑调是素质问题,不会说你好、谢谢、对不起是素质问题,下棋、打牌斗气甚至打架是素质问题,游泳不靠右边游,横冲直闯是素质问题,吃完冰棍舔手指头是素质问题,咳嗽不用手帕捂嘴,吐沫星子喷人一脸是素质问题,等等,您说那个不是素质问题。可是,您听说过吗,小偷也有素质问题,您不信呐,我给您公布一段警察的审讯记录,您就会明白了:
“老谷,交代吧,这次又上哪儿偷去了?”
“18楼的李总他们家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是李总家?”
“我偷听人家聊天时知道的。”
“你是三句话离不开本行,连人家说话你都得偷!”
“除了偷听人家谈话,你还偷什么了?”
“您逮我的时候不都看见了吗?”
“我问你呢!”
“就是一箱子易拉罐和瓶子。”
“别的没偷?”
“向毛主席保证,没偷别的东西。”
“那个桌子上放着的美元、港币你没偷?”
“什么美元港币,我不知道呀!”
“就是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呀!”
“嗨,我哪儿知道那是美元港币呀,还以为是废纸呢!”
......
带走了小偷,警官自言自语地说:“素质问题呀!”
五、圣人君子修身赋
来到这个世上已近七十载,除年龄与时俱进,倒也悟出了一些做人之道:要想活得好,除了身心健康外,还要有一个高要求:做不成圣人,亦要做君子。
夫聪察强毅之谓才,正直中和之谓徒。才者,徒之资也;徒者,才之帅也。云梦之竹,天下之动也。然而不娇柔,不羽括(注),则不能以人坚;棠溪(棠溪,位于河南省西平县,春秋战国著名冶铁铸剑圣地)之金,天下之利也。然而不熔炼,不砥砺,则不能以击强。是故才徒全尽谓之圣人,才能兼亡谓之愚人,才胜徒谓之小人。
鄙人自忖,圣人之于我,乃可望而不可及也。
古往今来,圣人廖若晨星,人类几千年文明史,不过出现过孔圣人、毛泽东等有限的几位圣人而已。圣人是什么,圣人是谁?圣人是黄钟大吕,浩浩乎,荡荡乎,故圣人境界难以达到。